,他略带指责地看过来,语气重了几分:“为何你要用川芎,枳实、竹叶,而不用紫苏和防风?”
辛夷看着他,从容而淡定。
“老先生,夫人热郁在肺,气不得宣通,喇久无血……川芎祛风散寒,行气开郁,通络止痛,枳实消积化痰,竹叶生津利尿,和紫苏防风一样有辛温解表的功效,却又同中有异。紫苏和防风利喉,却不利喉咙干燥者。夫人体弱,我以散代合,以行气代强攻,变治为散,疗效虽然要慢一点,但更利于夫人的病体康愈。”
一口气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什么,她嘴角微微一勾,笑了。
“老先生教导学生的时候,难道不曾告诉他们,疏胜于堵,治本强于治标吗?”
沈老先生被她一噎,好半晌哼出一声。
“一派胡言!一种方剂的应用,皆须无数次的尝试和改进,岂是你凭空想象便可随意开方的?你可知你瞧的是谁的病?出了事你担当得起吗?”
他说得大声,辛夷却笑了。
“你怎知我的方子没有经过无数次的尝试?”
不仅无数次,还有上下九百年呢。
“沈老先生教训得是。我年纪尚小,哪里敢随意变通?只是师父恰有讲到,这才想到罢了。不过,沈老不知道的,不一定就不可以,一把岁数,还是不要做井底之蛙得好。”
她语气听似温和,骨子里却带着强硬。
沈老先生审视她片刻,冷声道:“你师从何人?习的是哪一派医术?”
这是一个讲究师承的时代,如果没有在官办医学院学习,便只能跟随师父。辛夷是一个女子,不可能进学,而且她也就十几岁的年纪,能有多深的造诣?
沈老先生看她,就像在看骗子。
辛夷一笑,将当初搪塞崔郎中那一套搬了出来。
“小女子学识浅薄,不敢随便报师尊大人的名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