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半斤卤羊脚子,再温一角酒,赶快些端上来。”
酒倌笑嘻嘻应着下去置办了。
辛夷在董大海侧面落座,望向今日的主客。
“马老板是吧?”
“马繁。小娘子见笑了。”
这位董大海介绍的楚州药商看上去四十岁上下,留着长髯,打扮素净儒雅,一说话就笑眯起双眼,看着亲和力十足。
董大海很是懂事,做了介绍便龇着牙告辞。
“今儿的酒钱算我的,您二位慢吃,我铺子里还有得忙,先行一步。得罪,得罪!”
酒菜陆续上来,辛夷与马繁对坐,抬手为他斟了酒,轻轻一笑。
“马老板今日找我来,不是为了付尾款那么简单吧?”
马繁端起酒杯在唇角小啜一下,闻声一笑。
“小娘子是个明白人,那马某就不隐瞒了。我确有一桩私事,要找小娘子打听。”
辛夷笑道:“请讲。”
马繁眯起眼审视般看着她,好半晌才幽幽开口:“就马某所知,这世上知道马钱子妙用的人,只有一个陈储圣。我很是好奇小娘子的来历?又是从何处得来的马钱子?”
辛夷笑眯眯地反问:“那马老板,又是从何处得知的马钱子?”
马繁端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放下,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图纸,从桌面上移到辛夷的面前。
“当年马某入京售卖药材,曾得陈太医照拂,他看我孤身一人,常让我客居他家中,温酒招待,我们甚是投缘,结为忘年之交。后来,陈太医托我寻找这种树木,我才得闻一二……”
辛夷问:“马老板找到树了吗?”
马繁眯起眼睛,感慨地一叹。
“我走南闯北四处打听,当真给他寻到了两株……”
辛夷眯起眼,“树呢?”
马繁摇了摇头,“我千里迢迢将马钱子树运到汴京,却听说陈储圣已贬官归故里。”
辛夷再问:“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