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云骑桥,有人坠河——”
傅九衢表情不变,笑容里有明灭的戾色。
“是那三个挑夫?”
程苍低下头,有些惭愧。
“我们的人晚到一步,三人投河自尽了。”
云骑桥的水连接汴河,三人投河而亡,自然也赖在汴河水鬼的名下,进一步印证了那个恐怖的传闻……
“开封府那边什么反应?”
程苍见傅九衢脸色平静,并无愠怒,稍稍松一口气,“曾钦达带了推官孟绍,仵作何仁和一群衙役,正在云骑桥捞尸……”
傅九衢幽凉凉一笑,眉眼间有杀气弥漫。
“走,瞧瞧热闹去。”
·
辛夷赶着驴车,带着三个孩子,原想去孙家药铺问问那掌柜,能否搞到一部在后世已失传的《简要济众方》,结果还没到云骑桥,就被接踵磨肩往前挤的人群吸去了注意力。
“死了,肯定死了。”
“前阵子一次跳一个,如今一次跳三个?汴河水鬼这是变本加厉了呀?”
“这三个做人力挑担的,常年在云骑桥到州桥这一带揽活儿,今日不知怎的,莫名就投了河……”
“怕不是……撞邪了吧。”
“当真怪哉。”
无法解释的事情,背锅的都是鬼邪。
辛夷听着,脑子里却浮出三个挑夫的模样,以及《汴京赋》画面上看到的,那些在街巷州桥上来去走动,或畜驮、或肩挑的小人物。
这些人本是布景,连面目都模糊不清……
为何全都涉入水鬼案?
乱了。全乱套了!
辛夷走得更近一些,围观的人更多了。
几个衙役在桥边柳树下,正在询问几个挑夫模样的汉子。
辛夷隐隐听到有人说。
“他们与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