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敬重。可以说,汴京城东水门外的这些村落里,到处都是崔郎中行医诊病走过的脚印。
这是一个有公信力的老郎中。
傅九衢点头首肯。
崔友没有迟疑,放下药箱便撸袖管检查王屠户的死状。
好半晌,在一阵屏息凝神的等待中,他回头朝傅九衢拱手,一声感慨。
“后生可畏呀。小娘子说得半点不差,王屠户确是砒霜中毒而亡。药丸上的包衣是用蜂蜜与树胶熬制而成,若非用力咬碎,断不会致命。”
“王屠户身高八尺,壮硕有力,小娘子强迫不了他。还有,那白绫悬于梁上,高有二丈余,以小娘子的身高,不借助木梯,很难做到。更何况,小娘子答应了吕家,要为吕小郎治病,身为医者,断不会在这时为儿女情长而自尽……”
崔友徐徐望向辛夷,眸中满是信赖。
“老夫以为,小娘子是被人冤枉的,王屠户的死与她无关。”
有理有据。
一个德高望重的老郎中说的话,比当事人的申辩更能取信于人。
所有的疑窦,仿佛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辛夷朝崔郎中报以一笑,“多谢崔郎中为我洗刷冤屈。”
傅九衢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狐狸般阴凉的眼,寒气森森。
“郎中此言有理。且不说小嫂对行远的情意,单说小嫂如今身怀有孕,一个将为人母的妇人,怎会做出如此荒唐行径?”
身怀有孕?
傅九衢抛出来的不是惊雷,而是深水炸药……
辛夷耳窝嗡地一声。
议论四起。
刘氏脸色一变,大叫不可能。
“三郎那般厌弃她,躲都来不及,怎会同她行房…………再算算日子,三郎离京三月有余了,她怎会这时怀上?呵呵,到底怀的是哪个野男人的孽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