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济渠若出了问题,漕运就要断。
若漕运断了,京城附近那么多百姓吃不上粮,绝对是要出大乱子的,若是更进一步,让边军的粮也断了,更是要引起哗变,到时候大乾可就完了。
和珅强压下腹中不适,不无恶趣味地瞥了严嵩一眼。
要是边军的将士们哗变,杀回京城首先就要砍了严嵩这个户部尚书的脑袋。
当然,他和珅也跑不了,只是早一步上路和晚一步上路的区别。
想到自己要被砍头,和珅就是一哆嗦:“今年的矾山水这么凶猛?”
听严嵩说的这么严重,汴河的河道都被填起来了,今年之内漕运能不能通都是问题。
“千里之堤非一日溃。”
严嵩缓缓道:“今年雨水早,二月的桃花汛就凶猛异常,所幸沿岸郡县齐心抗洪,才保住了大堤。”
“到了四月发麦黄水的时候,却更是赶上了连下三日的骤雨,这次虽冲垮了几处堤岸,但赖以郡县长官昼夜在堤上指挥,官兵百姓们齐心协力,也没有酿成大错。”
“春天下了这么些雨水,都以为今年的雨水都下完了,夏汛再凶猛,也当也不会超过麦黄水了。”
说到这里,严嵩轻轻叹了口气:“和大人可记得前些日子京城的那场雨?”
“自然记得。”
和珅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荥阳也下了?”
“京城大雨后两天,非但荥阳,连带上游的洛阳都下了大雨,上游水位暴涨,矾山水携千里之势,奔腾汹涌,一泻汪洋!”
“荥阳刚经了两次大水,堤坝本就有所松动开裂,两个月时间也不足以修复,是以……一发不可收拾。”
嘶~
和大人倒吸一口凉气,想想那种景象都恐怖:“可是吏部没有接到赈灾的行文啊!”
“那是因为老夫与右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