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趴在软榻上,心里咯噔一下。
昨天那么疼,还只是适应适应?那今天不得拔死我?
他用带着怨念的眼神转头瞅了一眼吕布,心说你直接拔不就成了,干嘛还要说这个?
存心要看我出洋相是吧?
但已经事到临头,堂堂皇帝陛下又拉不下脸来叫停,只得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吧!”
李乾都做好要疼昏过去的准备了,但想象中无法忍受的剧痛并没有传来。
虽然他已经在龇牙咧嘴了,但还是有余力暗暗吐槽,这不也和昨天的差不多嘛?
只不过,这次吕布倒是没有拔了三下就停,而是攥着李乾的腿一个劲儿地抻拉起来。
想想就知道,筋骨的韧性有限,要是太使劲儿,说不定就给拉断了。
这玩意儿就是水磨工夫,慢工出细活。
不过吕布的提醒也不是毫无依据,相比今天的拔筋,昨天那简简单单的三下真的就只是适应适应。
他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完事。结果就是李乾又回到了昨日的状态,甚至比昨日还酸软得多。
“呼~”
吕布长长出了口气,额头上甚至都渗出了几滴细汗。
这拔筋的活儿可不是力气大就能做的,耗的是心神,要精准地把控力度,察觉筋骨的状态。
力大了伤身,力小了没用。
所以才让龙精虎猛的吕布都有几分疲惫。
不过累归累,吕奉先对于这个活计却是甘之如饴,甚至生怕李乾吃不了苦半途而废,导致他丢了这个御用按摩师的职位。
到时候老阉狗岂不是更瞧不起他了?
是以,拔完筋之后,吕布急忙回身,想去桌上给义父拿水,一转头却发现茶盏早就不在了。
下意识回过身,却发现老太监已经快人一步,把茶盏递到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