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英也不见外,抱着盘子往炕边一坐:“前些天,咱妈说你们回来,我还不信呢,早知道你们昨天回来,我就不去吃喜酒了。”
盛安宁不知道这话咋接:“不影响的,我们也不急着走。”
牛春英想了想,还是没憋住:“我听说你们这次回来要分家?”
盛安宁点头:“嗯,是有这个意思。”
牛春英有些羡慕:“分家挺好,不过你们以后在城里生活,分不分家都一样。反正是自己过。”
不像他们,天天搅在一个锅里,根本没人敢提分家的事。
别看牛春英泼辣,却也不敢提分家,因为周长林骨子里就觉得他是长子,就要跟爹妈住一起,家里挣钱就该爹妈管着。
而老三一家,周长运好吃懒做,天天就会占便宜不吃亏,每年工分最少,分的粮食自然也少,所以他们一家是不愿意分家的。
盛安宁也不太懂周时勋分家的目的,只是微笑地听牛春英说,不发表任何意见。
牛春英聊了会儿天出去忙着要做晚饭。
盛安宁闲着没事,把脏衣服收拾了端着去井边洗。
周建华回来后就气哼哼地坐在屋里,还跟两个趴在桌上打纸牌的弟弟交待:“你们不能喊那个女人叫二婶,想想彩霞姑姑对我们多好。”
两个小的没有那么多想法:“可她就是二婶。”
周建华瞪眼:“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们要是喊她二婶,就是叛徒!”
两个小的瞬间不吭声了,谁也不愿意当叛徒!
周建华隔着窗子看见盛安宁洗衣服,突然有了坏主意,去里屋抱了趴在炕头睡觉的花猫出来,从柜顶上拿下过年没放完的鞭炮,绑在花猫尾巴上。
拉开个门缝蹲下,让花猫冲着盛安宁方向,点着鞭炮。
鞭炮一响,花猫受了惊吓,尖叫着就往外逃,冲着盛安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