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亲眼目睹了大荒圣路尽头灵气洪流的倾轧,无可撼动者们震动星空的厮杀,而他这位故友,竟是那无可撼动者的敌人。
他还能说些什么,这头赤龙如果不是龙,不,龙都不行,应该是他若不是南烛,身上那副担子早该压塌他的脊梁骨了。
修行修行,蝼修行其中,自然知晓取得的力量越强大,所付出的代价的越大。
一头拥有宙法的龙,他所做的事情,恐怕是在用时间换时间。
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给蝼足够的时间让他去修行,九州大地上,就算是那纯阳孚佑又如何?未必不可战胜。
在很久之前,蝼融汇宇法之时便有这种感觉。
纯阳孚佑未必不可胜过。
龙脉也未必不可夺得。
而寂照之至尊,也未必不可杀死。
宇法,生来便是用来拿回龙脉的。
蝼的目中三对星辰转动,豪饮一口,他在思索,在去想一个九州生灵,甚至九州君王们都很少去想过的问题。
太行龙君南烛,他的承冕法应是五行,事实上他也的确掌握五行杀伐术。可问题也出现在这里,生灵得到龙脉认可,便有君王承冕,继承一种原始法则,应该只有一种。太行山传承下来的五行杀伐术,十万大山中的宇法,秦岭的混沌,还有长白山,雪域高原,冰原等等……
太行的龙君就不该有宙法。
而换个角度,便是南烛无论他是否是太行的承冕君王,他都掌握着宙法,是游走在时间之外的生灵。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好像……本不该有他的存在一样。
他的宇法来自十万大山,南烛的宙法又来自哪里呢?
“我留下了六枚骨甲,可能在九州千年节点将至的时候,我会呼唤那些骨甲,届时,你要出现吗?”蝼看向李熄安,可他没有想到李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