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之胎时,吸引过来的恐怕就不是眼前这种被秽物同化的善界之祖了。应当是在云端道场见过的那几个等位于五像的秽物。他伸出手,此时漆黑的律法纹路已经蔓延至手臂,经历了几次大战,整条手臂都几乎被覆盖。
值得庆幸的是,恶之律法侵蚀的是他的左臂,对他挥动昏剑并无影响。
半空中悬浮的世界之胎表面,金色的脉络结成蛛网,向着中心延伸,有规律的跳动,乍一眼看上去又如心跳牵引金色血管向四周输送营养,那些愿力组成的金色脉络便是世界之胎的营养管。
金色潮汐起落,荒野寂寥,就这样过去了不知多少日。
原本在原地闭目休憩的李熄安勐地睁开眼。
善界的风变了流向。
他望向天穹,金色的神像自大地上起身,举剑将厚重云层噼开,露出云层背后的浩瀚星空。
李熄安神色微变。
因为星辰的排列变化了,变化的彻底,甚至那些作为指引星路航标的不变明星都消失了踪迹。
这个星域,不,也许不止。
古圣之间的争斗在搅动他能触及所有星辰,哪怕只是站在大地上所看见的一丝微光。
“离开!”
李熄安一愣。
他听见有人低声的呼唤,那声音缥缈如烟,仿佛错觉。
有一声,“离开!”
不是呼唤,是警告!
李熄安神色凝重起来,这道陌生的警告声像来自他的内心。
终于,他的视线落在了半空中缓缓跳动的世界之胎上。
在这绚烂的混沌中,裂开了一道缝隙,其中转动着一只眼睛,在这只眼睛的深处,李熄安看见了极深极深的恐惧。它在害怕。
害怕什么?善界的律法?强大至极的古圣?
直觉告诉李熄安都不是。
愿力起伏,世界之胎剧烈颤动。
它断断续续地念出了一个名字,一个……李熄安从未听过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