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东西,灵帝曾用过各种手段,包括卖官鬻爵来打破士族对官场、对地方的掌控!”
楚南看着田丰笑道:“我等先不说此举是否昏聩,但就算昏聩,也算是灵帝对士人的反击,而更巧合的是,随后便有太平教之乱。”
“当然,太平教之乱有很多原因,但有些事儿真的很巧合,太平教之乱过后,那些买官之人,皆被太平教清洗一空,反倒是士人官员,并未受到影响,反而在这场乱局中,获得了兵权。”
“我们不谈这些官员能力、德行,但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总该有那么一小批幸存者才对,然而一个都没有,按照立场来看,这些人不管是否是好官,他们都是属于皇党。”
“而且据我所知,太平教在起事之前,都是许多世家大族的座上客。”
“再之后,灵帝东巡在冀州遇刺,虽未功成,但次年灵帝驾崩。”楚南笑道:“很多事情,看起来都有些说不通,比如当初的冀州刺史王芬是如何有胆量谋刺天子的?为何要谋刺?士人主动对天子动刀,这可罕见的狠呐。”
“而更有趣的是,这件事参与者从王芬到许攸、何颙,虽说都算名士,但官职最高的也不过是冀州刺史,按常理来算,他们的级别,根本不可能知道天子东巡的路线,更不可能早做准备。”
田丰和沮授默然,这些事他们自然知道。
“这些事看似是一个个偶然,但我某日穷极无聊,将这些事跟士人连在一起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张滔天大网。”楚南看着二人笑道:“我从未排斥过士人,是士人一直在排斥我,我也从未想过屠士,但我的每一步政令,却必须从士人身上割肉,才能养活这万万百姓,死在刀下之人,或许是一时糊涂,或许有人一生行善,但对我来说,你们是个整体,庞大到我便是踮起脚尖仰视都难望项背的整体,这天下大量你我出门所能看到、听到的东西,几乎都被士所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