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是因此,才让我儿始终无法成为最顶尖的谋士。”
杨修闻言,多少是有些不服的,又不敢强辩,只能看着杨彪。
“若将学问看做技艺,我儿如今已达技艺之极致。”杨彪捋须开口笑道:“但也正因如此,这极致学问带给我儿无尽名声,我儿也沉湎其中不可自拔。”
“若不沉湎其中,如何能精进?”杨修不解道。
“若如此,即便学得再精也只是技,对你来说,就如一道樊笼,学得再好,也只是一精致樊笼尔,你永远无法看到樊笼之外的世界。”杨彪笑道。
“学问是樊笼?”杨修皱眉看着杨彪,皱眉道。
“不止是学问,铁匠擅长打铁,技艺越是精湛,就越自恃其技艺,所以只能打一辈子的铁,武夫武艺再好,达到极致,就如温侯一般,但也因此,温侯行事,一切都以武为尊,但很多东西,是单凭武力永远无法解决的,这其中不止是敌人,大到江山社稷,小到家长里短,都不是单凭武力可以解决,所以温侯退位,将基业拱手让人,因为他已经碰到了道的门槛,察觉到自己解决不了这种种问题,所以决定专研武道,将其他的事情交给令君来做。”
说到这里,杨彪顿了顿,看向杨修:“我儿如今也一样,在学问一道上,已达极致,所有问题,都会在这学问之中找寻解答,这学问便如铁匠的技艺、武夫的武艺一般,成了我儿的樊笼,但超出这樊笼之外的问题,我儿却很难解决,看待这世间万物,都不见全貌,便如此番事情,我儿只有在察觉到种种迹象时,才会惊觉有大事发生,而无法提前预判。”
“那……”杨修看着杨彪,其实他时长也有这种感觉,学的越多,便总觉得困扰在自己心头的问题越多,不断去探索解决的方法,总有种感觉在心头,却始终无法将其把握。
此刻杨彪所言,正点中杨修心中的痒处,看着父亲道:“孩儿若能打破这樊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