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鸳才第一次怀上他的骨肉,因为他是有些害怕生孩子。
但是现在,害怕也已无用。
就在一殿之隔的内殿,张鸳痛苦的呻吟声,从天还没亮开始,一直到现在她就没有停止过。
看着不断进入的宫女、婆子,刘禅那是坐立不安,来回在屋子里踱着步子。
他很想离开这座寝殿,然后躲得远远的,等到张鸳生完孩子再回来,因为张鸳的每一声呻吟,对他来说都是如同刀扎于胸,疼痛难受。
但是,他又不愿离开。
他要离张鸳更近一些。
若不是产婆说妇人生产,是凶灾不详之地,他都恨不得守在张鸳的身旁,陪着她顺利产下皇儿。
至于这凶灾不详之说,刘禅自然是不相信的。
但是这些古人忌讳啊。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暂时待在寝殿的外殿,这里可以听到张鸳的喘息声,呻吟声,还有殿内产婆宫女们忙碌的声音。
“啊!”
“啊!”
张鸳突然提高的音量,顿时让刘禅心里一紧,他急忙双手合十。
“老天保佑。”
“菩萨保佑。”
“保佑朕的梓潼母子平安。”
刘禅不断低声念叨,现在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唯有各种胡乱祈祷,只求张鸳能够母子平安。
可是他越是祈祷,内殿里的张鸳痛苦的声音,越是响亮。
刘禅早就已经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
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已经差不多一个多时辰。
现在又听得张鸳那痛苦的呻吟,他是再也忍不住了。
凶灾——滚蛋吧。
不详——滚蛋吧。
就在众人忙碌之际,刘禅突然从外殿冲了进来,快步跑到榻边,看着满头汗水,脸色惨白的张鸳。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