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很快,何生瑜也回来了。
他把笔洗放下,里面已经换上了清水。
我从书柜里拿了一张宣纸,让林冬冬帮我裁剪好,铺到案子上,吩咐老爷子,“老爷子,麻烦您,为我磨墨……”
“好!”
老爷子走过来,挽起袖子,用手蘸了点水到砚台里,开始磨墨。
何生瑜想接过来,“爷爷,我来……”
老爷子把他拨到了一边。
何生瑜有些尴尬,看看我,“少爷,我爷爷他年纪大了,还是我来吧……”
“你有别的事”,我一指他左手,“咬破左手中指,往砚台里滴四十九滴指血,一边滴一边念,我是何生瑜。四十九滴血,念四十九遍,不能多,也不能少。”
我看看林冬冬,“冬冬,你给他记数,到四十八的时候,提醒他。”
“好!”,林冬冬点头。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哦哦,好!”
他挽起袖子,咬破左手中指,开始往砚台里滴血,一边滴,一边念,“我是何生瑜……我是何生瑜……我是何生瑜……”
他的血,很快和墨融合了。
我拿起新湖笔,放到笔洗里润开,轻轻甩了甩,放到了笔架上,接着从笔架上拿下来刚才那支笔,直接在砚台里蘸了血墨,看了看何生瑜,随即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四个人,各有分工,谁都不敢分心。
滴到四十八滴血的时候,林冬冬提醒何生瑜,“四十八了。”
何生瑜点头,接着又滴了一滴,念了一句,“我是何生瑜……”
念完,他把手指含进了嘴里。
“别含在嘴里”,我一边画,一边说,“让血接着流,一会还得用。”
“哦,好!”,他赶紧拿出来,轻轻甩了甩。
他咬的比较实在,伤口很深,血流不止,一滴滴的滴到了地板上了。
林冬冬这才发现我是在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