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闻言轻笑:“天地根岂是那么容易得手的?”
他眸子里现出了一抹异色:“既然他们想要天地根,朕倒不妨成全他们。朱血,你在北方的那些布置可以加速了,尽快让朕看到结果。”
锦衣卫三衙镇守使朱血的神色一肃:“臣一定全力操持此事,定当令无相神宗付出代价。”
“你尽力为之,成与不成都无妨。无相神宗是天下第一神宗,一时半会倒不下来,也不能倒,你我静候天时,待其自毙便是。”
建元帝摇了摇头,随后语含讽刺:“都起来吧,何需做如此沮丧之态?汝等也无需愧疚,今日之辱,都是朕咎由自取。是朕小视了天下英雄,妄自尊大,行事孟浪,与汝等无关。
昔日军神子羽破釜沉舟,收取百二秦关;越王菼执卧薪尝胆,终以三千甲士扫灭吴国。你我君臣当以今日之事为戒,发扬蹈厉,自强不息,一定能洗雪前耻!”
楚如来的心绪,不由潮涌澎湃。
他想这位陛下不愧是让大宁中兴的一代雄主。
哪怕是蒙受了今日这样的奇耻大辱,陛下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整旗鼓。
这份心性,简直百折不挠。
“就如镇大伴所言,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一剑倾城问铢衣与极东冰城。朝廷上下,需以备战为第一要务。”
建元帝说话时,却神色狐疑的看着身旁的国师‘术定山河’禹昆仑。
自李长生离去之后,这位国师就是这副神不守舍的表情,安静得过份。
禹昆仑似感受到他的目光,回望着建元帝:“陛下,李长生不足为虑。一旦魔灾爆发,此人死不旋踵。
倒是此人所说的另一桩事,不周山帝庭在尝试再造‘望天犼一事’,是个极大的麻烦。”
建元帝闻言一愣:“国师的意思是,神州境内可能会爆发尸灾?”
“这是极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