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嗓子,听得几乎每个人都如痴如醉。
许志虎老爷子的大鼓打得铿锵有力。
“哎嗨呦……
哎嗨呦……
哎嗨呦……
哎嗨呦……”
这是苍凉激越的声音。
极壮,极美。
痴痴地盯着讲台上的徐正华,不知不觉,袁维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哎嗨呦……
哎嗨呦……”
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唢呐忽然进去了。
鼓,唢呐,苍凉的男声。
一切的一切,都在完美地贴合着“凉州词”。
大漠的苍凉与悲壮。
边关的热血与柔肠。
随后就是一段唢呐的独奏——高亢激越。
坦白说,这段曲子在几十分钟前才刚刚出炉,无论是演唱者,还是伴奏者,拿到谱子时间最短的,甚至才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而已,实在是谈不上熟练,也就徐正华,可能是因为毕竟那是他写的,所以唱得还算流畅之外,其它的很多地方,其实三个人配合的并不算好,但是,此情此景之下,这样的合作,唱响在音乐学院大阶梯教室里,却是让人感觉如闻天籁。
并不算长的一首歌,在最终的鼓声与吉他声中结束了。
许志虎老爷子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但是却一副满面红光的模样。
教室里忽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三人站到一起,冲着下方微微躬身谢幕。
而教室最后方支起来的摄像机,从头到尾忠实地记录下了全过程。
…………
“你不知道,当时咱们教室里那么多人,都疯了一样的鼓掌……”
时间已经是下午。
袁维盘腿坐在沙发上,绘声绘色地跟安小菁描述今天上午最后一节作曲课上的那一幕苍凉悲歌一般的《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