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厚生堂的三人核心小团队已经下山。

吴生施布置下严苛的修行任务，事无巨细，如果弟子们没有完成，会受到责罚。

当然，弟子们肯定会偷懒懈怠，毕竟这是人性。

以前，秦近扬以为吴生施会痛心，会对弟子失望，毕竟布置修行任务，也颇耗费心血。

但真相并不是那样。

修行任务，吴生施随口就来。

弟子们懈怠，他一清二楚，生气也是表面生气。

毕竟，他们又不是亲传。

未来这群人能不能成才，能不能突破到一品甚至二品，与我何相干？

懒得训斥你懈怠，甚至贴心帮你把偷懒归纳到根骨原因。

这样，咱们皆大欢喜。

师傅尽力了。

你也尽力了。

没有成才？那好办，别怨我不严厉，问就是根骨原因。

至于你明明有机会突破，但最后却只能狼狈下山，已经和吴生施无关。

蹉跎岁月的是你，受尽白眼欺凌的是你，又不是我。

秦近扬离开时，还回头看了眼厚生堂众弟子。

他们脸上是舍不得师傅的表情，可眼睛里的神情已经和野人一样，就差欢呼雀跃。

能预料到，弟子们肯定会蜂拥下山，先肥酒大肉、勾栏听曲，舒服几天，至于修行任务，不到最后一刻，连敷衍的心都没有。

人性！

这就是人性。

……

“多好的耕地，能种多少粮食啊！可惜，荒了！这个镇子发生战乱，百姓跑了不少，再回来时，会错过播种期！”

三人走了很久，沿途经过一片荒废的田地。

吴生施停下来，感慨一声。

“唉！”

冯夺英跟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