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回过神,转身看去,就见赵蔷穿了身睡衣,披着长发,眼睛有些惺忪朦胧。
真丝睡衣有些润滑,中间合口处有些低,露出一片雪腻来。
张青看了眼后,移开目光,温声道:“回去休息吧,都快天亮了。”
赵蔷没走,还往里走来,有些困乏的问道:“你喝醉了?你不是喝不醉么,看着脸都红通通的……刚才在想什么呢?刚上完卫生间发现你房间门没关,我看了一会儿,你一直站在那。是压力太大了,睡不着吗?”
一个如此年轻的男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撑起这样庞大的一座商业王朝,怎么可能轻松?
张青果然有些微醺,但还清醒着,摇头笑道:“没有。刚才看着外面,风虽然有些寒气,但并不冷,只是凉爽。不像这会儿的西疆,敢打开窗户对着风站上十分钟,人都能冻透。”
赵蔷笑道:“我怎么听着,你说起来还有些骄傲?”冰天雪地有什么骄傲的……
张青扬起下巴,道:“当然骄傲!我外祖父在国家最艰难的时候,为了响应领袖建设大西北,建设西疆的号召,不远万里拖家带口去了边疆。最开始的时候哪里有房子住,都是住地窨子。就是在土地上挖个深洞,上面覆盖上树枝草垛。也没什么电灯之类的,有盏油灯就不错了。
就是这样的条件,他们开辟出了良田万顷,修出了长达五千公里的坎儿井。坎儿井主要引天山的积雪融水,工人在开挖暗渠的时候,都要跪在冰水中挖土,那样恶劣的环境,所以很多从事开挖暗渠的工人,寿命都不足30岁。
费尽数十万工人心血的坎儿井,让西疆的宝贵水资源不受温度、风力、荒漠化的影响,滋养了万顷良田,赐予西疆绿洲生命。你说说,我怎么能不骄傲,不想念?”
内地的人,听到西疆之名,除了葡萄干、羊肉串和西疆美女外,就只有荒凉、苦寒、贫穷甚至野蛮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