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您就是和另一位作家梁晓声交上朋友的女士啰?”
她不回答我的话,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连说:“不像!不像!他高高的个子,挺英俊的。”环视着我那不足十二平米的唯一的房间,又说:“他住在兆龙饭店!他怎么会住这种地方呢?”
听她那口吻,倒好像我是冒牌儿货。
我不再说什么,低了头默默写我的。巴望她识趣儿些,不要继续侵占我的时间。
“那么你不是上将的儿子?”
我说:“我是建筑工人的儿子。”
“那么你家里也没给你留下值三十万美金的房产和值四五十万美金的名人字画?”
我说:“对。”
“你也没有日本护照?没有可以在日本长期居住的资格?”
我说:“没有。”──仍不抬头看她,不过一边写一边简短地回答而已。
“可他说,他在日本早稻田大学任正教授,介绍中国近当代文学。他此次回国,是因为有美国人要买他家的房产和字画……已经成交了,住在兆龙饭店专等着收到从美国寄来的支票……”
我说:“女士,你起码应该相信你自己的眼睛。我不是那位作家梁晓声,这已经是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而且我对那位作家梁晓声也不感兴趣。请不要再跟我说他了吧!”──我还是不抬头看她。懒得抬头看她。
“他对女人说话也比你温柔。语调很多情。目光更那样儿。我在友谊商店买衣服,他一直从旁打量我。后来就走到我身边,建议我应该买另一件。说另一件的色彩和款式更适合我。我本来只不过看看,并不想买的,经他一说,倒不好意思不买了,钱不够,他还替我垫了二十多元,后来就请我吃饭……难道……”
我终于抬起头,望着她冷冷他说:“毫无疑问,女士,您遇到了骗子。”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好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