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我却还要硬装下去。唯恐毕业分配时被划入“另册”。
这想法使我觉得自己可怜亦复可卑。
干脆他妈的退学的念头便又产生了。
校园外,马路对面,有一个什么陶瓷厂,时值下班,一帮姑娘们,刚刚在厂里洗过澡的样子,一个个披散着头发,结伴走出厂门。其中一个,抬头望见我,竟大声问:“嗨!大学生,想什么呐?”
我俯视她们一眼,高喊一句:“想你们哪!”话一出口,立刻觉得不对,怎么自己口中出了流氓语言?顿时面红耳赤,赶快溜下窗台,不敢露头。怕遭到辱骂。
窗外却一阵格格嘎嘎的笑声。
我弯着腰离开窗口数步。直起腰,见沃克站在门口。正对我微笑。
我觉得脸上是更加发烧了。
沃克走到窗口,朝下望了望,转身对我说:“她们还站在下边呢!”
我说:“我可没招惹她们!”
沃克愣愣地瞅了我一会儿,变微笑为哈哈大笑。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仿佛犯了什么天条似的,没人问罪,陡自心中惶惶然。
沃克也坐在床上,面对面地望着我,那目光,仿佛在鉴别一个什么中国古董。
我被他望得不自在,就躺倒床上,避开他那研究的目光。
他低声说:“我听到你对她们说的那句话了。”听到了又怎么呢?我想。
他又问:“你在想什么呢?”
我回答:“想女人。”故意使他吃惊。
“哦!天啊!……”听他那语调,似乎果然大吃一惊。
我朝他扭过头去,见他的表情并非吃惊,而是快活。他说:“你真可爱。”
我说:“就因为我这会儿想女人?”
他说:“不,因为你对我说了一句真话。是真话吧?”我思考片刻,自认这会儿确是在想女人,便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