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闲聊?我感觉不太好,咱们必须想办法,不然恐怕都要葬身在这府城。”
刚才,王夫人所言城墙抵御洪峰之言,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他们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当然知道洪峰的厉害,一个浪头就是数丈高,再坚固的城墙,又能挡住几次冲击?很快就会分崩离析。
赵泗水皱眉,“小声点!”他余光看了一眼,那位先生与婢女,见他们并无反应,这才松口气。
“这位先生……非寻常人,你们不得冒犯,我观水神庙后面,有堆积的木柴,你们去寻一些粗壮的,再取绳索来,一旦水势失控,便将自己绑在上面。至于货物……”他面露心疼,咬牙道:“该丢的都丢了,人在才是最重要的,听到没?”
“是,大哥!”
商队几人不动声色,向水神庙后面摸去。
赵泗水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位先生,如今狂风暴雨,气象骇人,刚才他们主仆推门进庙,身上却没被打湿半点。
虽说是持伞而行,可这般天气下,打伞与不打伞,又有什么区别?赵泗水怀疑,他遇到了行商老人口中,所说的一些奇人,他们看似其貌不扬,往往有着惊人手段。
更何况,这位先生与他口中的婢女,那举止气度,一眼望去便是不凡。今日困绝之境,他们突然到来,莫非便是一线生机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