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暂迟疑,他一咬牙,“临行前,江泰恳请先生给予指点,以解天下苍生之苦!”
罗冠摇头,“人道之事,我不便过多插手,你只需牢记,万事尽力不忘本心便是。”
“这……多谢先生。”江泰苦笑,第一次见面时,罗冠便已拒绝,是他不死心还要开口。
可很快,他就收拾精神,郑重一拜,“江泰拜别先生,再见不知何期,但江泰向先生承诺,若能再塑社稷,必以黎民江山为重!”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程力心怀激荡,紧跟着行礼后,快步跟上。他不理解,罗先生明明是有大本事的人,为何甘心留在此地。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放手一搏,封妻荫子便在当下!
出了院门,两人脚下不停,直接从东路院出门,上了马车。
“大人,翻龙、黑鹰、猎云三营已秘密开拔,各方信使也已派出,到时只需您登高一呼,便应者如云,大庸这天下摇摇欲坠,取之不难!”程力沉声开口,呼吸粗重。
江泰靠在马车上,眼眸微闭“嗯”了一声,多年苦心准备,这一切推演了无数次,按计划行事不会出意外。
可不知道为何,江泰心底此刻却萦绕着,一丝不安、惶恐,似将出现某种变故。是以,今日辞行时,才明知先生不喜,依旧再度开口。
被先生拒绝,在预料之中,但这份冥冥中的不安,是源自何处?江泰苦笑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或是大事临近,他心头思虑过重吧。
马车“咕噜噜”前行,大批护卫持刀在侧,快要出城时,突然听到几分噪乱声。
有人大声冷笑,“周账房,你穷疯了不成?这区区一副狗屁字,就要抵账百两黄金?!就算这张纸,是纯金做的都不行!”
“告诉你,要么今日把欠赌坊的账给还了,要么签字据,拿你周家这座祖传老宅抵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