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给我站起来!”
姜还是老的辣,字字铿锵,声色俱厉,台下于是一片肃静。
就在此时,保卫处长常宇怀进了礼堂,直奔台上而来,在他身后跟 着数名保卫处的人,站到了礼堂各个门旁边。
常宇怀对周秉义他们耳语几句,他们都站了起来。
政治部主任大声宣布:“报告会暂时结束,请大家坐在原地先不要离 开!”
常宇怀却领着周秉义他们从主席台边门匆匆离开。
有人叫起来:“礼堂不安全了,大家快走!”
于是许多人拥向各个门,门却都被从外边锁上了。
保卫处的一个小伙子高喊:“大家不要慌!礼堂很安全!厂里发生 了意外事件,危险在外边!”
然而,已经有人冲上主席台,拖下椅子,抡将起来砸窗子。也有些 人拥向主席台的边门,那边门显然也被保卫处的人从外顶着,一方由里 往外推,一方由外往里顶,边门就一会儿开道缝,眨眼又合上了。咒骂 声中,乱作一团。
军工厂地处近郊,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坦克试驾场。每辆坦克组 装完毕,都要在那场地上绕几圈,即算是完成了最后一关的检验,也是 一种出厂仪式。那种坦克太老旧,在未来战争中已无用武之地,有关方 面果断做出了停产决定。
场地上半年多没见过坦克的影子了,风将草籽吹到场地上,雪下东 一处西一处戳出野草的枯枝和蒿丛带刺的干枝条。
不用常宇怀指,周秉义已看到了。场地中央端坐着一个男人,头戴 羊剪绒的皮面坦克帽,身穿黄色的轧条棉工作服。他的工作服前襟捆绑 着一筒筒炸药。
赶过来的路上,周秉义从常宇怀口中了解到,那人叫杜德海,抗美 援朝战场上的狙击手,获得过多种奖章,对枪械改造很有研究。他是一 位军工厂工人出身的枪械专家,五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