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治正义感的重要影响。凭着这些资 本,于虹骂他们都是“看风使舵的投机分子”,倒也骂得理直气壮。经她 那一骂,准备整春燕的人大为收敛,春燕与她的关系,自然也就上升到 了唇亡齿寒、荣辱与共的高境界。
然而,春燕那标兵的荣誉还是没了,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荣誉被取 消,所有“文革”中涌现的省市标兵、模范们的荣誉全要经过重新认定。春 燕又恢复为一名普普通通的女修脚师了,这让她对以往经历有南柯一梦 之感,她变得更深沉,也似乎更成熟了。春燕两个姐都拖家带口返城了,两 个姐夫都是普通知青,勉强有个初中文凭,也都是底层人家的儿子,找 工作时家里帮不上任何忙,没任何社会关系可以借力,所以两个姐姐和 姐夫分配的工作都很差,全在小集体性质的街道工厂。她二姐带回城一 个女儿,二姐夫家也有返城知青,没他们住的地方,只能租房住。比春 燕大一岁的二姐,对春燕一家三口长期占据父母家的一间屋子不满,认 为爸妈的“光”应该大家均沾,为此与春燕两口子一见面就发生口角,总 是不欢而散。
国庆和吴倩一直没有稳定的小窝,婚后哪一年都搬家,越搬离市区 越远一一大批知青返城后,房租涨得极快,一间十几平方米不起眼的土 坯房,房租已由当初的八九元涨到二十几元了。他俩又有了孩子,支出 大,被房租压得有些吃不消了。
赶超和于虹两口子虽无租房压力,但他们在赶超家房山旁接出的小 偏厦子因与邻家发生了占地多少的矛盾,一直处于日子过不安生的状
况。只不过就是一尺来宽面积的争执,最终激化到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的地步。窗对着窗、门挨着门的两家,哪一方想与对方在每天里少见几 次都根本不可能,两家人的日子就都过得特恼火。赶超不想把关系搞得 那么糟,多次主动提岀要与邻家坐在一起好好谈谈,但邻家挑战的是他 们小两口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