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变,下意识看向表情恬淡的安桐,“小安,你这是……结婚了?”
“爱人”不同于“男朋友”,这样的称谓大多来自已婚夫妻。
“是的,徐伯。”
安桐点头承认,压根也没想否认。
即便先前有所迟疑,那也仅仅是不知该如何介绍他。
这时,徐伯展眉,像是恍然般笑了下,“你这孩子,结婚了怎么也没通知我们一声?”
安桐还未言语,徐伯继续道:“这么大的事,你爸没说回来看看?”
这有意无意的打探,不管是安桐还是容慎,自然听得出来。
“婚礼还在筹备,届时还请徐老先生赏脸参加。”
男人轻描淡写地开腔,既没有给出正面的回应,又透着四两拨千斤的精明。
徐伯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眸,对容慎的印象又深刻了几分。
安桐很快就挑好了祭祀用品,与男人准备离开时,徐伯忽地在背后叫住了他,“容先生……”
容慎把手里的袋子交给门外的程风,并示意安桐先上车。
堂内不算明亮的视线下,徐伯随手拿起一个香炉,声音苍老地问道:“容先生,是西霄山的容家人?”
“徐老爷子好眼力。”
徐伯放下香炉,失笑着道:“不是我好眼力,是容先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容姓在香江不多,很容易猜到出处。”
容慎没有接茬,泰然自若地理了理袖口,“徐老爷子特意把我叫住,有事不妨直说。”
“我一个卖祭品的,能有什么事。”徐伯背着双手,一阵长吁短叹,“小安这孩子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家里出事后,这几年过的也不大容易。尤其老安这几年不知去向,我们也是担心的很呐。”
“劳您惦记,以后我会照顾好她,还请老爷子放心。”
徐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