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兰鸾姑娘喊着说话去了,雪杏守着院子,奴婢回听事堂给太太拿忘在那儿的帕子,太太跟前只有嫣梅姑娘,她也摔得不轻,想必是没有来得及扶着太太。别的媳妇婆子们都离得远些,手脚也没有那么快。”
谢知微心里已有了数,不得不佩服这姑娘,还能把自己给洗干净了,不叫人怀疑。
她便没有再问,只道,“喊嬷嬷来,还有个事儿,嬷嬷也知道,秋嬷嬷是我母亲留下的人,这些年我这里也多亏有了嬷嬷。她夫家有个侄儿过继到了嬷嬷的跟前,人是不错,就有点不好,腿瘸了,行动不便;秋嬷嬷想给这个嗣子寻个知冷暖的人,我拿不定主意谁好,才听嬷嬷说嫣梅忠心不二,我冷眼看了也觉得她人不错,还请嬷嬷回去后,跟我母亲说说,我拿我跟前的丫鬟和母亲换。”
田嬷嬷难免失望,她面上不显,起身朝谢知微行礼退下,待出了倚照院,她长叹一声,心想着,若是亲生的母女,这会儿大姑娘一定是义愤填膺的吧?
哪里还想得起给奶嬷嬷的嗣子寻媳妇,还把主意打到太太这边来?
只是,太太对大姑娘的心,别人不知道,田嬷嬷是知道的,只能说,这都是命,太太的命不好。
人这一生,最怕的是,自己掏心掏肺地对人好,一辈子都换不来这颗真心。
次日,用过早膳,谢明溪被谢元柏拎到前院去读书,谢知微又请了几天闺学的家,母亲摔伤了,她要在家侍疾。
听事堂那边,谢知微不得不去坐镇。她坐在往日里袁氏坐的椅子上,宽大的太师椅,她人虽小,却与身俱来一股威严,原先听说大姑娘帮太太理事,而心怀侥幸的人此时一来,看到谢知微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威严,均是心头一凛。
田嬷嬷陪着谢知微来,站在一旁,等传齐了众人,她方才扬声道,“太太因身子不爽利,请大姑娘出头料理几天家事,这些日子,大家伙的皮都紧些,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