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认识了陆大人?你好好姑娘家,他再权高位重,也是个阉人!”
谢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里聚集着电闪雷鸣一般的怒气。
谢季柏看到了老太爷的脸色变化,他不是那些死读书,读死书,不问时政的书生,崔氏家学会经常为他们分析朝廷邸报,每次回来,谢眺也会将朝廷的一些动向讲给他听。
谢季柏当然知道,陆偃是什么人?他也知道东厂的手段。
老太太说这样的话,无疑是在给谢家肇祸。
“母亲,前天微姐儿奉的是皇命,才不得已留在庄子上,儿子得到信息就带了铺盖卷儿过去了,当晚儿子就住在微姐儿隔壁院子里,离得近,她那边有什么动向,儿子知道得一清二楚。儿子年纪虽轻,好歹也是微姐儿的长辈,有儿子这个当长辈的看着,微姐儿即便留在庄子里过夜,也算不得犯了家规。除非在母亲眼里,儿子不算个人。”
谢知微看着胡搅蛮缠地说着正经话的四叔,眼睛里如同闪着一片夏夜里的繁星,明亮极了。
“老四,你在胡说什么?”老太太没想到,亲生儿子,关键时候居然这样拆她的台。
“母亲,您知道昨日夜里送我们回来的人是谁吗?是东厂的百户,您就那么当着人家曲百户的面,不许微姐儿姐弟俩进门,要他们在外头跪着,母亲,有什么事不能关起门来处理,非要张扬到外头去?”
谢季柏觉得用膝盖想也知道,固然微姐儿治好了陆偃,陆偃欠了微姐儿一条命,陆偃又是为了救驾才会受伤,皇上要赏赐微姐儿是当然,但赏下有封邑的县主爵位,一定是陆偃的心思。
他一定觉得微姐儿在谢家处境艰难,才会让皇上赐下如此大的荣耀与恩宠。
“微姐儿,庄子上,怎么回事?”谢眺沉吟片刻,接着道,“把能说的说了,不能说的不要说。”
谢知微想着,皇上遇刺这种事肯定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