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智,是谁提议你去郓城的?”赵含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知道现在兖州和青州在苟晞和苟纯的治理下毫无法度可言吗?”
“苟晞连跟随十多年的幕僚心腹都说杀就杀,你们两家有什么资本可以让他优待?”
萧智脸色微变,陈大夫人也脸色发白起来。
赵含章幽幽地道:“在这里,我可以保证在我之下皆法度,苟晞和苟纯的为人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奉劝你们一句,就算有一天你们真的要逃出洛阳,那也不该去郓城,而是应该直接南下,去往江南。”
去郓城,一大半的路途是在豫州内,盗匪没这么多,要是去江南,他们能不能活着走到江南都是未知数。
陈家人和萧家人脸色都不好看。
同时暗暗后悔起来,赵含章说的对,他们不该往外逃的,这一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大夫人瞥了一眼萧智,抿了抿嘴没说话。
她之所以决定带着家人逃离,是因为萧夫人,她和萧夫人有些亲戚关系,听她说在洛阳活不下去了要逃,她权衡过后就决定跟他们一起逃。
谁知道半路上就被抓回来了。
不过当着萧智的面,陈大夫人没有出卖对方。
但赵含章又不是傻子,她察言观色不敢说一流,却也不差好不好。
她看看陈大夫人,再一瞥萧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她就盯着萧智看。
萧智脸色变幻,在赵含章的目光下低声道:“是,是新安的萧家说,若我有意去郓城,可以在城外汇合,到时候他们会派人一路护送我们。”
赵含章就问:“怎么你们去,他们不去吗?”
“他们也要去,只是还有些家业要处理,会比我们晚一些出发。”
赵含章挑眉,目光落在萧智的眼睛上,问道:“知道你们要逃的人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