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立肃然应下,接了信后离开,连夜出城。
赵含章摸着下巴沉思,明预一走,皇帝墙角挖的会更加顺利的,但这也意味着她和苟曦的矛盾会越来越深,赵仲舆留在郓城有些危险了。
她皱了皱眉,沉思片刻,还是招来曾越,“从军中选出二十人,分为两什,让他们悄悄潜入郓城,平日什么都不必做,只盯着赵仲舆,一旦郓城有变,立即护送赵仲舆回豫州。”
曾越应下,顿了一下后问道:“那大老爷呢?”
曾越曾是赵家部曲,已经习惯了这么称呼赵济。
赵含章垂下眼眸思索片刻,道:“以叔祖父的安危为主。”
曾越瞬间了悟,赵济的生死并不重要,甚至可以不在意。
曾越躬身退了下去。
洛阳和豫州的来往很密切,基本上隔上一天就会有驿兵送信和公文过来,毕竟豫州这边偶尔也有事情需要赵含章处理。
和忙着练兵,忙着铸钱,忙着处理各地汇报上来的公务的赵含章不一样,赵铭正潇潇洒洒地在他的宅子中饮酒,与他同坐的是豫州的名士,还有从外地来豫州游历的士人。
有名士在抚琴,他斜靠在桉几上,轻抿一口清酒,然后笑着倾听。
下人小心的避过园中的人,走到亭中,蹑步上前,凑到赵铭耳边轻声道:“郎君,洛阳来信了。”
昨天刚来了信,今日又来,赵铭面无异色的起身,与他的朋友们微微颔首后离开。
下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小声禀报道:“除了信,还有一车的钱,押送回来的是女郎身边的部曲,叫元立。”
“钱?”赵铭脚步只是顿了一下,便加快了速度,赵含章会给他送钱?
她出去半年,每次只会伸手和他要钱,送钱回来,倒是破天荒第一次。
而且元立他也知道,手段狠辣,但傅庭涵不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