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转身离开。
赵仲舆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苟晞身边去,但他可以借力打力,于是他找了一个官员,在一次饮宴时和丢阎亨下水的校尉接触上,道:“甄校尉,听说阎亨被你丢下水后第二日就给将军上书了。”
校尉冷哼,“如今他已失宠,将军都不相信他了。”
“非也,非也,将军征战南北,阎亨立功不小,他虽不在朝中任职,却一直是将军心腹,现在不过是阎亨说话不好听,将军恼了他,等过了这一阵,将军想起他的好来,俩人自然就又好了。”
他道:“到时候,甄校尉说,将军是会站在你这头,还是他那头?”
校尉脸色一变,自然是阎亨那头。
阎亨可是将军心腹,曾经提议过要杀大将军亲弟弟,而苟纯还拿对方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人物。
“那我该怎么做?”
对方小声道:“将军如今喜怒无常,与他告状不易,但找个法子将他上的书信收起来,不让将军看见还不容易吗?”
“只要将军没看见那书信,自然想不起阎亨来,也就不会因他而怪罪校尉你了。”
甄校尉觉得他说的对,于是悄悄收买了整理文书的吏员,让他把阎亨的那封书信给收起来。
但收起来是不可能收起来的,苟晞治军严厉,就算他现在堕落了,但规矩是一直在的,进帐的每一封书信都是有数的,吏员并不敢私自收起来。
一旦被发现,以他们将军以前的严苛,那是一定会砍了他的。
所以他虽然收了钱,但那封不知写了什么的书信依旧在桉上,只不过被放在了最底部。
每一次送来新的,他都压在最底部。
以苟晞现在处理政务的速度,这封信这辈子可能都到不了苟晞的眼前。
他和甄校尉都不知道,这是一封足可以要阎亨性命的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