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招工的吏员们立即呼啦啦跪了一地。
赵含章只能挥了挥手让他们起来,然后粗略了解一下招工进程便离开,没办法,他们说话都是磕巴的,她要是留下,今天招工点不干活了。
微服私访的事夭折,这让赵含章有些郁闷。
听荷不知打哪儿钻出来,和赵含章道:“女郎,他们私底下都传,前段时间女郎微服私访过,守城门的兵丁看见过您。”
说的是她冒充五房女郎的事。
赵含章咋舌:“记性倒好。”
她叹气一声,“本想近距离观察一下他们组织事情的能力,没想到败在太出名上。”
傅庭涵从她旁边经过,闻言停住脚步,歪头道:“你要真想去,乔装打扮就是了。”
赵含章嫌弃,“我就想用碎片时间观察一下,既能放松一下眼睛和大脑,也能收集一些信息,难道我还要特别化妆?”
观察半小时,化妆一小时?
这也太本末倒置了。
傅庭涵道:“你高估了这个时代普通差吏人脸识别的能力。”
“嗯?”
傅庭涵带她去换衣服,俩人换了一套打着补丁的粗麻衣,冷风一灌,饶是身体康健如赵含章都忍不住缩起了脖子。
更不要说傅庭涵了,他抓紧了身上的衣服,缩着脖子声音小小声地道:“走吧。”
赵含章呆呆地跟上,等俩人都缩着脖子站在队伍中排队时,她还有些不能理解,她戳了戳傅庭涵的后腰,“我来也就算了,你来做什么?”
她是刺史,微服私访可了解民情,官情,他跟着凑什么热闹?
傅庭涵正在试图用睡眠打败寒冷,他睁开迷蒙的双眼,道:“你不是把我的预算打回来了吗?有人讽我不切实际,所以我来切实一下。”
赵含章问:“谁如此可恶,竟敢讽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