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衙役抬头看了赵含章一眼,立即低下头去,连连磕头,“小的不知是使君驾临,未能远迎,是小的罪过,小的这就回去告知县令,让县令过来迎接使君。”
“不必了。”赵含章问道:“你们县令我自会去见他,我好奇的是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衙役见她问得温和,加上又已确定身份,既不是遗留在境内的匈奴,也不是土匪之流,所以放松了些,老实回答道:“奉命在此缉查盗匪,检查进出货物。”
“既然是缉查盗匪,那怎么一见到我就跑?”赵含章问道:“问都不问,焉知我不是盗匪?”
衙役忙讨好的笑道:“谁不知道我豫州赵家军只有一位女将军,女郎一看便是神兵,怎会是盗匪呢?”
赵含章冷哼一声,用马鞭指着一个跪在一辆马车边上的人,问道:“你来说,你们因何故被拦在此处?难道你们是盗匪?”
对方吓了一跳,连忙否认。
要是被认定为盗匪,别说他们带来的货物,就是他们的性命也有可能交代在这儿,而且死了还白死了。
他道:“我们被拦在此处是因为要清点货物缴纳过路的费用,以及各种商税。”
赵含章感兴趣的问道:“都有些什么名目?”
对方悄悄抬头看了眼赵含章,见她笑眯眯的,一点儿看不出凶悍,但不知为何,他心底就是有些发颤,声音也低了些,“过路费,商品价值税、车马税、脚履税……”
赵含章听说还真有脚履税,甚至还有个山林湖泽税,因为因为他们路过山林湖泽损害了环境。
赵含章不由点头,这税果然够齐全的了。
她便笑问,“那为何堵在此处?我看刚才你们正吵嚷,不知在吵什么?”
对方忐忑地回答道:“我,我等是听闻赵使君公告说,此时往豫州来做生意,凡进入豫州境内,商税减半,其他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