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人又何尝不是呢?
蜉蝣朝生暮死,人生在世亦不过百年。
蜉蝣死之前,群聚一团,于夕阳下共舞,羽翼相连,与霞光互相映衬,恍若娇女舞动赤练,其姿态纤巧动人,让人望之神往。
一舞作罢,它们在风中凋零,尸身相互堆叠,晶莹的羽翼铺洒在地,犹如一条通往天穹的长毯,比冰纨更剔透,比鲁缟更壮丽,令人惊心,让人落泪。
蜉蝣在世虽然短暂,尚且能用尽全力,作出最后一舞,在天地之间留下属于它的华美痕迹。
人生虽有百年,虽然同样可以穿上与蜉蝣羽翼一般绮丽的服饰,但又有多少人可以与它一样,作出这夺人心魄的一舞呢?”
宰予说者无意,范蠡听者有心。
对于宰予的言论,他并没有给予回复,只是神色微动,便退了下来。
而一边正在晨练的越女听见他俩的谈话,忍不住好奇地向范蠡轻声问道。
“范子为什么不聊了?”
范蠡听见,只是摇头应道。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树还没落叶的时候,桑叶像水浸润过一样有光泽。
唉,那些斑鸠呀,不要贪吃桑葚。
唉,年轻的姑娘们呀,不要沉溺在与男子的情爱中。
男子沉溺在爱情里,还可以脱身。
女子沉溺在爱情里,就无法摆脱了)
这段时间中,越女为了能够顺畅的与齐国的技击之士交流,一直在跟着范蠡学习雅言。
此时范蠡唱起这首《氓》,就算越女无法全部听懂,但连蒙带猜的,还是可以参透其中的意思。
她脸颊一红,低声问了句:“范子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您是在教导我吗?”
范蠡闻言只是一挑眉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