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少损失的田税超过数万石。
如果政令不做调整,长此以往下去,每年的田税收入恐怕不足以支撑日常的支出啊!”
其实冉求一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之所以一直没提出来,还是担心被扣上‘不仁’的帽子。
因为身为夫子的门生,他们读书时接受的教育一直都是要宽以待民,冉求先前也是一直这么认为的。
但等到真正接手实务,他却发现宽以待民和壮大封地之间的矛盾点。
菟裘每年的产出只有这么多,税收的多了,百姓难以承受,税收的少了,又入不敷出。
宰予来到菟裘就任一年,可这一年以来,不止没获得什么收益,还经常要从自己的口袋里掏钱补贴当地。
宰予可以不在乎这些钱,但冉求身为菟裘邑宰,却不能对此视而不见。
毕竟他吃的是宰予的俸禄,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果菟裘就这么一直找宰予要补贴,那还要他这个邑宰有什么用?
冉求对此一直感觉于心不安,而近段时间来,因为乡野之民陆续前来投奔,菟裘的行政支出为此又上浮了一大截。
眼见着菟裘的财政赤字就快要突破天际了,冉求终于坐不住了,因此才会说出这段话。
宰予看着冉求一脸憋屈的模样,又看出了他内心的纠结,不由哈哈大笑道。
“子有啊!你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冉求闻言,摘下帽子,上前请罪道:“子我,你遵循夫子的教导,宽仁待民,不肯枉加赋税,对此我可以理解。
但我身为邑宰,辅左你治理菟裘一年,然而甚至连维持当地的收支平衡都做不到。
不止如此,甚至还害得您背上了违礼的名声。
造成了这么多过错,这全都是我这个邑宰能力不足。
冉求枉食君禄,还请您责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