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菟裘都有家有业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还真不敢和宰予硬碰硬。
他们各个一言不发,心中计算着该出让多少利益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宰予望着他们这副犹豫不决模样,知道这群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于是直接开口问道。
“子羔,你向来熟谙礼法,告诉我,瞒报新田、人口,按我鲁国律法当如何处置?”
高柴来到宰予面前,俯身拜道:“回禀主君!依照律令,首罪当诛,曝尸于市,严正典刑!从者,处劓刑,徒三百里!知情不报者,处墨刑,贬为罪隶!其财产,全部充公!”
“啊?”
此言一出,原本就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族长、官吏们齐刷刷跪了一片。
他们也顾不得许多礼数,只是以头抢地,额前都磕出血来。
“主君恕罪啊!那些瞒报的田地,我并不知情啊!”
宰予不紧不慢道:“田地你可以不知情,你家中突然多出百来号人,你也不知情?”
“我、我……”
“主、主、主君……我等菟裘百姓,早已归入您的名下,不宜再行公刑啊!”
“若是要动,也该是動家法才是啊!”
動家法?
這可是你说的啊!
宰予呵呵一笑,冲着冉求打了个眼色。
冉求心领神会,立刻捧着事先准备好的十几根麻绳,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根。
这群人看见麻绳,吓得脸都白了。
“主、主君……这是何意啊?”
宰予道:“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老师乃是曲阜的孔夫子。
夫子从前教我《礼》,《礼》中有句话,叫做:刑不上大夫,礼不下于庶人……”
听到这里,胥吏、乡老们心中悬着的石头放下了一半,可很快,他们心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