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李夜一人,听着一地的滴嗒声,禁不住有些胸闷。
“独自莫凭栏......”莫名其妙的地,嘀咕了一声。
走到梨树下的石桌边坐下,拂去台上的尘土,一挥手,将先生的那张铁琴搁在了桌上。
“久不抚琴,就以琴声为你们送行。”低吟了一声,两人抚在琴弦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霜夜与霜晨。遄行,遄行,
长途越渡关津,惆怅役此身。
历苦辛,历苦辛,历历苦辛,
宜自珍,宜自珍。
......
一曲《阳关三叠》在指缝里流出,琴声悠悠,在玄天观的后山回响。
低吟浅唱的歌声随着一道道山风往山下吹去。
行致玄天观下山路口的一行人,忽听山间传来阵阵琴声。
尔后又闻那合着节拍的歌声,走在唐后雨身后的夏梧桐回首凝望,不得由痴了。
“师娘,哥哥在弹琴呢,怎么沐沐在的时候他不肯弹呢?”
拉着李红袖的沐沐,仰起小脑袋看着她问道。
李红袖看着夏梧桐的样子,不由得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你哥哥在抚琴为我们送行,沐沐以后跟先生多学些琴曲,就会明白。”
唐秋雨自然知道自己徒儿的心思,却又无可奈何。
正象李夜出门相送时说的那般:人生最苦是离别。
先生只是驻足了片刻,便继续往前走去。“不错,没将这琴道给忘掉。”
夏梧桐吸了口气,回头过来,拉着唐秋雨的说道:“师傅,我们走吧,莫辜负了师弟的这番美意。”
坐在梨树下的李夜抚琴三遍,吟唱三迭,只见空山幽静,只闻袅袅的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