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难道他们人再多还能比得过千千万万受灾之后连口饱饭都吃不起的普通百姓更多?还有,你不必再拿这样的废话来试图劝说我了,我说了,既然来到湖广,就得把所有犯人一并拿下,让朝廷严惩。你要是但凡还有一点良知,这时要做的就是把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来,到时在公堂之上指证蒋贵勋等贪官污吏,还湖广百姓一个公道!”说到最后几句,李凌已是声色俱厉,更有极强的气势猛压过去,从而导致顾四竹的身子再晃,又向后退了一步:“我……”
“你以为你还有的选吗?你作为蒋贵勋身边亲信,既然落到我手中,更有沈家父子可为人证,你觉着自己还能脱罪?同样道理,你有罪,自然就意味着蒋贵勋也有罪,所以不要再妄图为其隐瞒了,还是想想如何自保吧。”李凌抓住机会,再度劝说。
他很清楚,相比于贺奔这样听命行事的小人物,真正掌握蒋贵勋诸多秘辛的亲信顾四竹才是更有用处的那一个,放到堂上,份量也要重得多。所以现在便要将之说服,为己所用。
被李凌这么一说一盯,顾四竹的神色再起变化,他觉着事情当真荒谬,明明刚刚自己还是握有主导权,想要说服沈添指证“凌厉”有罪之人,怎么转眼间,身份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居然换那“凌厉”来逼迫自己去指证巡抚大人了呢?
“我……”他好像是有所动摇了,身子晃动间再后退一步。李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只要你肯点头,我答应你定能保你周全。哪怕今后你做不了官,也可一世衣食无忧!”
“我——”顾四竹再说一个我字,就在李凌以为他就要点头答应时,他突然身子就是一起,以一个极其迅猛的架势后退着冲向沈添。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被李凌说动过,因为他对蒋贵勋的忠诚是经得起任何考验的,别说就这点压力了,就是拿他的性命,拿他全家的性命作要挟,他也不会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