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这两年来与我克延部关系很好,给我们带来了足够的盐巴、铁器,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我们的敌人了。”直到这时,克延黑妥才突然回过身来,若有所思地盯了对方半晌,然后又慢慢咧开大嘴,“既然有这么大的好处,我们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想知道答案,你,或者说你背后那些人,为什么要帮我们做这么多呢?”
“因为……如今中原的皇帝是个小偷,我不过是想借你们的力量把这个小偷从我家里赶出去罢了。”这个男子说着,眼中也透出了不一样的光彩来,有兴奋,有期待,而更多的,则是疯狂。
克延黑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半晌,然后才慢慢点下了头去:“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半月,半月之内,各部聚集,我们就可以向南进发了!”
……
冬月过半,寒意更深。
天黑之后,在凌冽的北风吹袭下,就是那些边军将士都不愿出来遭罪,所以除了少数一些巡哨人马外,整座定虏关内已变得一片沉寂,只有那零星的火把火盆,以及间隔极长的刁斗声,才提醒着人们,这是一座边城险关。
如此寒夜,照道理来说作为关城主将的总兵关烽自当带人巡视四方,以防出什么纰漏。但今日入更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院中,再没有出来过。对此,贴身的亲信们也没有太大意外,因为他们知道,今日从南边来了个贵客,想必自家大人是要与之见面说话的。
只是这场会面的气氛却不像旁人想象的那么融洽,当来人正式道出自己的来意后,关烽就把刀拔了出来,差点当场把人给劈了。
可即便被钢刀加颈,面前这个颇显文气,又有些潦倒的中年男子也不带丝毫慌乱的,就这么定定看着对方:“关将军,在下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你又何必慌张,拔刀相向呢?”
“什么事实,妖言惑众!真当本将军不敢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