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到了此时他的话都没能说完,立刻就被费重打断:“他们本就犯了事,官府重办不正在情理中吗?韩知府,你莫不是想要退缩吧?”
“不,不敢。”韩准赶忙摆手否认,“下官只是有所担心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头,此事牵连不到你头上。”费重大包大揽道。
其他人在思忖后,这回也没再提出反对,一个多月时间拖下来却不能达成目的,已让他们的耐心消磨殆尽,确实想要用些非常手段了。
这下,府衙几名官员还能如何?本就已上了贼船,现在想跳船都不可能,只能陪着他们一条道走到黑了。
就在韩准无奈认命的当口,半闭的厅门被人敲响:“几位大人,外间有转运司的官员前来,说是有要事禀报刘大人。”
“嗯?”刘度闻言,微微皱了下眉头,但还是迅速起身往外走去,知道他行踪的亲信若无急事,是不可能这时派人来的。
其他人见此,也没放在心上,已经开始商议起如何拿漕帮众人的家眷作进一步的要挟了,反正那些人都在他们的掌握中,想要拿哪个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而刘度则在偏厅见到了自己的亲信:“你怎么来了?”
“大人,出大事了。”这位却是一脸的惶恐,“就在几日前,我们把最后一批粮食送出,结果在半道上,我们的船只被人扣住了,只放回来一个人,说是漕河水路不通……”
“岂有此理,谁干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我淮南的粮税也敢拦截!”刘度顿时大怒,拍案怒斥。只是话一出口,再看亲信的神色,他便又明白了过来:“漕帮?”
“正是,不知怎的,本来四散的漕帮人等突然又聚集起来,他们以铁索横江,把江上所有船只都给困住了,不光咱们的粮船,许多商船也进退不得……”
“他们这是想造反吗?还有,谁是那个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