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嘛,这一开口就把前朝能开疆拓土,把匈奴突厥等外族杀得屁滚尿流的卫青霍去病和李靖薛仁贵都给搬了出来,这就让齐衡没法反驳了。大越开国时或许有这样不世出的天才将帅,可到了如今,却是半个都没有的,他这个枢密使亲自去了,也没这等本事啊。
陆缜压住对方,又是一笑:“何况,我这儿还有另一道顾虑呢。”说着,又冲皇帝行了一礼,“陛下,用兵之道臣固然比不了齐帅,却也知道一个最重要的道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旦真要对北用兵,粮草调动必然极大,可如今朝廷国库情况却不容乐观,已近年底,江南的赋税钱粮却尚未运到。”
“这是怎么回事?闻铭在做什么,朝廷不是一早就已给他下旨,让他只减免当地两成赋税,并尽快将税赋送来了吗?”皇帝脸色一沉,寒声问道。
江南,那可是大越的钱粮基本盘啊,一旦那里的税收不能按时送入朝廷,就必然会引发一连串的变故。到时别说北疆出兵了,就是北方各地的赈灾之事,都可能被拖着,甚至无法做成。而更可怕的是,朝廷也会因此捉襟见肘,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陛下息怒,非是闻巡抚不肯用心办差,实在是江南再起乱子,让他只能暂缓将收拢的钱粮及时送来京师啊。”陆缜顿了下,这才把昨日才到手的一份急奏给举过了头顶,“陛下,今有江南巡抚闻铭奏报,就在十日前,江南又有罗天教作乱,阴谋夺取官府钱粮赋税,更且试图攻占金陵。”
此言一出,殿内无分文武,尽皆大哗,皇帝更是变色拍案:“罗天教逆贼!当真是胆大包天,罪该万死!”
“陆相,那如今江南情势如何?”
“是啊,那些钱粮可保住了吗,金陵当无恙吧?”
心中惊恐之下,大家都顾不上什么礼节了,就在殿内七嘴八舌地问了一气,就连皇帝也没怪罪众人,神色凝重道:“闻铭可平定此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