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迟疑的白显扬,萧鼎神色愈发严肃:“你可知道这一次我昆州遭受的算计和攻击可不止那些心怀反意的生蛮,更有为祸多年的罗天教,以及十年来一直都未曾消停过的浑天军余孽!
“他们处心积虑,先是想要刺杀于我,之后又在我昆州城内搅风搅雨,再加上更早时候滇南各处相继爆发的动-乱,而这一切的目的就在于前几日的一场突袭。他们想要里应外合夺下昆州,还想置我这个定西侯,这个朝廷在西南的主事官于死地!
“这已不再是像以往那样的小打小闹,而是确确实实的谋反。他们要的是让整个西南都陷入彻底的混乱,就跟眼下的黔州一样。黔州前车可鉴,本侯绝不能容忍再让他们逍遥在外,再不能让那些蛮子还有侥幸心理,想着即便真落到官府之手也能跟以往一般只是受些惩戒便可脱罪。
“这一回,本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决心,朝廷的决心!再有人妄图乱我滇南,那他就要付出最沉重的代价,无论他是什么人!”
最后一句,他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一点转圜余地,顿时让厅内的气氛都为之一紧,而白显扬的神情也终于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心思转动后,终于叹息着,认清了眼前事实。
李凌直到这时才完全明白萧鼎的良苦用心,在感慨之余,也不觉心生敬佩。真不愧是世守西南的定西侯,对眼下局面的把握,确实要强过许多人。正如他自己所说,杀人也好,怀柔也好,那都不是目的,只是让西南稳定的手段而已。
当此危机临头的时刻,一向以宽容示人的定西侯果断就亮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硬和杀心。这,不光是对那些叛逆者的压制,更是对其他人的警告,告诉以段高之流为主的西南土著,不要首鼠两端,不要妄图乱中取利,只要他们敢有异动,定西军是不惜用最暴烈的手段让他们吃尽苦头的!
“我……我明白了。”白显扬苦笑一声,终于表示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