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几乎所有人都带着满腔的疑惑跑来一看究竟。
于是在这片特殊而宽广的刑场之上,就显得尤其热闹,所有人都还在作着议论,猜测着此事还有没有变化发生。直到作为监斩官的定西侯带人大步而来,直到数以百计的刽子手一一到位。
说是刽子手,其实他们中只有三个是真正的职业人士,其他人都是从军中挑选出来胆大手稳的将士而已。因为天下间没有哪个州府能在短短几日内聚齐上百刽子手,就是整个西南,刽子手也就这么个数了。
不过这些临时的刽子手气势倒是十足,皆都怀抱大刀,端然立在一个个气息奄奄,瑟瑟发抖的俘虏身后,只等着上方签落,便可执行那最后一刀。
而他们跟前的犯人看着也早没有了之前的凶残,这不光是因为在被抓后他们全都被断水米,连站直走路的气力都没有,更在于心头的恐惧。
凶悍如这些不知王法为何物的生蛮,在面对死亡时,依旧和寻常人没有两样,那对死的畏惧,已经完全显露在了他们的表情上。有人涕泪交流,正用微弱的语调向身后的刽子手,向身旁的守卫求着饶,也有人瘫软在地,早已魂飞天外,还有人更是不堪,都还没到时候呢,却已屎尿齐流,吓得失了禁了。
于是,周围百姓都没能瞧见那种慷慨赴死,大喊着“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之类口号的壮士,有的只是一群再普通不过的怕死者。
这一认识,让百姓,让军将们都对平日里心存恐惧的蛮人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原来这些家伙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可怕,那么强硬啊。
时间正在一点点往后挪,插在地上的竹竿倒影即将彻底与根部合拢,午时三刻将至,这让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大家都把目光落到了端然坐在长案后头的定西侯身上,看他最后的决断。
“侯爷,还再请三思啊。”终于,在时间即将到来时,还是有手下多嘴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