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愧为我辈楷模,所言所行,皆不为一己之私,而是从天下正道考虑,朝中衮衮诸公,哪怕是太子身边那些人,也没人能比得上您更光风霁月了。”
“这些吹捧的话你就少说吧,老夫是不会因为你奉承两句就改变主意的。”张禾丰摆了下手道。
“这个学生自然知道,所以我回去就想啊,到底是什么支撑您做出如此决绝的决定呢?是理想,是道义,又或者,只是一个忠臣名臣的虚名……”李凌说这句话时,目光一瞬不瞬地盯在对方脸上,随着他最后一句出口,果然就看到了老人的眉头轻轻一皱,目光也随之一闪。
心下已有所了然的李凌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是啊,若太子这回真因为儒师的奏疏而得以回京,并在今后安然继位,我想无论儒师这回将面临什么,一份从龙首功是断然少不了,那时您若还健在,说不定就将被大肆封赏,名垂千古,若不在了,子孙后代也必然会被新帝抚慰,就是被超擢提拔为朝中高官也不是太过奇怪。这应该就是儒师在做出这个决定时曾想过的一些东西吧,或许不是让您真正做此选择的关键,但至少也是其中一个因由。”
张禾丰的身子随着他这番有些诛心的话说出,竟是轻轻颤抖了一下,目光更是有些躲闪地朝下瞥去:“你……”
“儒师勿怪,学生终究只是一个俗人,所以看事情总习惯从利益角度出发,若有不到之处,就只当我是在胡言乱语吧。”李凌忙找补了一句,这才又道,“当然,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身在朝中,谁不想光宗耀祖,名垂后世呢?只是,儒师有否想过,这事真就能如你所愿吗?”
张禾丰的眉头皱得更深,张了下嘴,却又没说出什么话来,只是心中的疑问已经传达了出来。而李凌也在一看之下说道:“儒师这次所为,确实值得让人敬佩,莫说是我了,就是朝中其他不相干的官员,只要知道内情的,都会夸一句张老大人真国之干城,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