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李凌吃惊之余,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们说老师乃天下大儒,又曾是朝中高官,有他打头,大家才会安心,所以老师也就没有推辞,直接署名了。”徐沧老实作答,而李凌只觉着脑瓜子嗡嗡的,这张儒师的行径也太幼稚了吧,这哪像一个有着数十年官场经验的人啊,这是完全被人当枪使了啊!
很显然,太子一党人等也深知此番进奏有多危险,一旦皇帝龙颜大怒之下,联名上疏者又会是个什么结果,尤其是带头之人……所以他们就把赋闲在家的张禾丰给推到了最前头,真是坑人不眨眼啊。
“温衷,你可要帮着想想办法啊,老师若真有个好歹,我这个做弟子的真就愧立于这朝堂之上了!”徐沧再度起身,深深的一拱到地。
这一回,李凌却没有阻拦,心情大乱的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只在脑子里不断盘算着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可你也该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户部主事,连上疏陛下的权利都没有,此事上又如何帮得上你呢?”
“我……你……你总归是主意更多些的,现在除了你,我实在找不到任何可救老师的人了。”徐沧也是一脸纠结,显然这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所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凌却从他话中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你这么说是何意?那些推着儒师走到这一步的太子党人呢?他们就坐视儒师被定罪而不管了吗?”
“他们……”徐沧咬牙哼道,“我其实一早在知道消息后就去找了他们,我翰林院的一些同僚通通只说自己爱莫能助,至于其他大人,我更是连面都见不到。本来,我想求户部樊部堂的,毕竟他是如今东宫一党在京中魁首,结果他却避而不见,只叫人给我传话,说老师未必会有事。怎么可能没事,他可是被人连夜押回京城,又被投进了阎罗殿中,要再不救他,恐怕……”说到最后,他更是猛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