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不解道,他之前还真没关注过这一点。
陆佑见他果然不是太懂,就帮着释疑解惑:“这京官想去地方任官,说易也易,可要说难呢,却也是困难重重。
“说容易,是指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他们想要去地方任一主官自然轻而易举,甚至有时候因为做错了事,也会被远贬出京,任一地知府知州什么的。不过如此一来,他们再想回朝,却也难了,非得立下大功,或是陛下要用到他们,才会特旨召回。可即便如此,再回朝中,怕也不可能如当初般大权在握了,几年蹉跎下来,恐怕早被原来的下属超了过去,原来的位置也早被人占去。所以说,能轻易去地方者,是绝不会离开京师的。”
李凌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又问道:“那所谓的难的呢?”
“难的就是如你我这样的京中小官了,我们在此志向难酬,差事繁多,而且一旦衙门里出了什么差错,过错也将推到咱们头上——就跟这一回似的,最后担责的便是底层小官吏了。
“所以对我们来说,能授一县令就是最好的前程了。但是,本朝自太祖时就有规矩,非经府县不入中枢,如此一来,这些地方主官也就成了许多有背景,有势力的官员争相夺取的香饽饽,是怎么都不可能轮到咱们头上的。
“而且即便是真有靠山者,尤其是那些新科进士们,没有在京中官衙内历练三五年,有了一定的资历,怕也不可能被外放任一地主官啊。”
李凌一愣,这才明白小小的县令知府什么的居然还藏着如此隐情。而这么一看,自家老师还真是背景深厚了,居然只在翰林院中三年,便被外放任了江城县令。相比起来,自己要做到这一点,怕是要用上更多时间了。
见李凌蹙眉深思,陆佑又笑着道:“反正本官也从没想过能入中枢,自然也不想去地方为官了。只要能再进一步,让我他年以红袍致仕,便心满意足了。”
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