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到这一节,只以为他是个人才,便想着招为我用。这一回,无论是我,还是太子一方,都败在了这么个小人物手里,倒是让他得了好处,便宜他了。”
“殿下也不必如此灰心,在臣看来,虽然咱们此番未能成事,但好歹也没有落下把柄。相反,太子一党却是损伤不小啊。”
“你是说江总宪那边?”见对方点头,永王又皱起了眉来,“这也算不得太大损失,江和不照样当他的御史台都御史?”
“可御史台权力大减却已成定局,此为其一。而更关键的是,在臣看来,恐怕江文英在朝中的日子怕也不会太久了,陛下今日所以留他,只是不想惹来朝野物议,不寒了老臣之心。可一旦此事时过境迁,大家都已将今日之事忘记时,陛下必会另找由头把江文英从都御史位置上弄走的。”
“此话当真?”永王顿时精神一振,有些不确信道,“之前父皇所做的那一切,都让我以为他要打压我,重新确立太子储君之位不可动摇了呢。”
“这正是陛下此番高明的地方了,也是直到此刻,重新站到边上看待这段时日所发生的一切,臣才发现陛下的深意。陛下今年以来无论是借边军之败惩治太子一党,还是后来因柳润声一事让殿下大受牵连……其实说到底,都只是为了一个制衡,以及让咱们都明白什么线是不能越过的。
“殿下,这几年来,因为得陛下纵容,咱们有些事情确实做得过于大胆放肆了,或许陛下平日里不会太过在意,可一旦有人在他跟前进了谗言,事情就不一样了。所以接下来,咱们该做的当是韬光养晦,莫要再因为一时之气去和太子一党起什么纷争,只要把手上差事办好,便是最好的竞争手段了。”
永王闭目沉思了好一阵子,最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你说的在理,这几年来,本王确实过于急切了,以至于有今日之失。那今后就照你所言,不再多生事端,只把手上的差事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