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是在理的,他确实有底气啊。
其他同僚的心思其实也差不多,全都纷纷点头称是,然后互相道了几句辛苦,又夸奖了起了重要作用的李凌几句,这才各自散去。到最后,厅内就只剩下了李凌,以及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的项大幸了。
后者这段时日也没少出力帮忙,许多各地钱粮税款的账目内情几乎都是由他一口而定,这可以说省却了大家许多查翻库房账目的时间,也让项大幸获得了不少同僚的赞许。不过此刻的他脸上却没有太多大功告成的欢喜,反而随着这儿只剩自己二人而面色凝重起来:“温衷啊……”
“嗯?项兄有什么事要谈吗?”李凌整理着案上诸般文书,随口问道。
“你真就打算这么把事情给敲定下来,不改改了?”
面对着项大幸严肃的面容,李凌轻笑了下:“我们都忙一个多月了,好不容易才把差事办妥,大家也都查过不存在任何隐患,为何要改?”
“真不存在隐患吗?”项大幸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你这次把军粮重担的七成都压在了湖广一省身上,这可极其不妥啊。”
“有什么不妥的?湖广本就是我大越最大的粮仓,近年来更是连年丰收,仓库满盈,如今只是调取存粮供应前线,自是理所当然。”
“如果只是按照账面上的记录自然没有半点问题,可是……别人疏忽也就罢了,可你温衷不该啊,你明明知道就在几月前,湖广税赋出了弊情,之后朝廷更是严令彻查重罚,虽然相关账目还未到我户部,但那里的粮食应该已经被划入到今年的粮税之中,此刻他们哪来的更多粮食支援前线啊?”
说着,项大幸都有些急了,上前一步,盯着李凌:“温衷,这可开不得半点玩笑啊,要是因此耽误了前线粮食供应,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也不是你我所能担责的……”
李凌回看着他,眼中倒是闪过了一抹欣赏来,他是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