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喝酒之前,众人恐怕就要反对他这等说辞了。但现在,酒意上头,这些人的胆子也就放开了,当下另一个书吏便打着酒嗝道:“李……李温衷你说的是,朋友之间就别计较太多身份差别了。老朱你也别矫情了,现在又不是在衙门里,没那许多的规矩。”
其他人也纷纷跟进,这让朱退思也有了底气,当下应道:“那,那我就托大称你一声温衷了。”
“这才对嘛。”李凌把剩下半杯酒喝了下去,又看着他道:“朱哥,既然你认了我这个朋友,那有些话我就得说出来了,我看你最近总是愁眉不展,长吁短叹的,可是有什么难处吗?”
朱退思刚想摇头说没有,可在一对上李凌的目光后,却又鬼使神差地点下了头去:“不瞒温衷你说,我……我最近确实有些难处。”
“却是什么?说来听听,要是能帮上的,我李凌定不会推辞。”
“就是……我那儿子近来得了怪病,虽然大夫看过可以诊治,但这就医服药的费用却实在是高,我手头实在是不宽裕啊。”
他这话其实已经很收着了,事实上,这段日子因为儿子的怪病,他老朱家的家底都快要掏空,处境那是相当堪忧,眼看就要把祖上的宅子都给卖出去了。
这时,一旁另一名仆役壮着胆子帮他道:“老朱家里最近确实困难得很,倘若大家谁手头宽裕的,能借他一些银两那是最好不过了……”
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呢,李凌已经一顿酒杯,说道:“需要多少银子?”
“怎……怎么也还得一百多两吧。”朱退思迟疑着道。
李凌笑了下,立马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放到他的手上:“这是二百两,你先拿着用,若是不够,再来找我便是。”
“李探花……”朱退思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是真没想到李凌会几句话就拿出这么一大笔银子来啊。要知道这二百两银子足够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