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每两月就会托人给老夫送来书信。”说话间,他也不急着拆信,而是上下打量着李凌,“你就是忠贤一直颇为看重的李凌?听说他还收了你为弟子?”
“回老大人的话,正是晚辈。”李凌恭敬地欠身回答道,“承蒙老师厚爱,在我考中秀才后,就被他收入门下了。”
“唔,倒是不错,短短一年间,你就已从秀才考到了会试。不过年轻人切忌不可自满,哪怕你今日已经考上进士,对我辈来说也才刚踏出第一步。我虽非你的座师,但也希望你记住醒惕二字,则不枉忠贤他对你教导一番了。”
这位刻板的老大人说的话也跟他的容貌相似,并没有多少鼓励的言辞,更多却是告诫。李凌自然是虚心接受,又和他说了一些关于江城县内的事情,眼看天色渐暗,他便有意告辞。
任繁也没有留他用饭的意思,便点头道:“那你且去吧,以后在京城有什么难处,自可来找老夫。对了,本次会试你须得用心,行文用典务必切合,不然就要贻笑大方了。”
李凌忙拱手称谢,然后带了有些茫然的徐沧告辞而出。直到出门走了一程,一阵熟悉的鼓声再度响彻洛阳城中,两人的脚步加快,徐沧才看了眼嘴角带笑的他:“温衷,你怎么看着如此高兴,似乎大有收获啊?”
“怎么,你没听出任老大人的指点苦心吗?”李凌笑看着他问道。
徐沧摇头:“他不是只在告诫我等不要自满吗?”
“因为有些话不好明说啊,但老大人还是在最后提点了我。”
“最后……”徐沧一愣,“你是说他提到的用典要贴切?这算什么提点?”
“还不算提点吗?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那就是让我在本次会试中多用典故,如此必能入考官法眼。很显然,本次主考是个喜好用典之人,至少在评论文章时往往以此为优劣之分……”李凌也不藏私,把自己猜到的内情给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