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表面原因,真正的用意却是帮我们解除压力。你再想想,倘若昨日我们未去他那边而是留在客栈会做些什么?无非就是温书写文,然后心中不安地过一晚,说不定还睡不着觉。可有了那一番往来分了心,至少昨晚我们都睡得很踏实,所以现在也是精神饱满。”
徐沧想了想,还真是这样,这让他对李凌又多了几分感激。因为他很清楚,其实昨日自己本去不了张府,是李凌拉了自己过去,然后得利最多的也是自己……
“这还只是第一层,再深层次的,却是儒师他在安我们的心啊。你想想,我得罪了罗家,而他们又是徐州大族,哪怕我再不惧他们,心中到底会有些忐忑,如此上了考场自然会有心病。可他却在昨夜把罗家的问题彻底解决,还将他们驱赶出两淮,自然就去了我一桩心事了。
“还有就是对罗峰的惩治,他一旦被打断了腿,恐怕没半年是好不了了,如此也必然错过明年的会试,那只要我们能通过乡试,并在明年会试上考中进士,则必然会强过他。哪怕做不到,也最多与他一样。”
这一番分析下来,当真是鞭辟入里,让徐沧都足足愣了半晌才叹道:“老师竟连这些都算到了吗?难道说……他是在知道罗利亨会上门才想着请你过府的?”
“应该就是如此了,所以我说儒师对咱们当真是用心良苦了,我们自该全力以赴,考个举人出来报答他的一片维护之情。”李凌说着,正色看向对方,徐沧目光里也有坚决之色闪过:“你说的不错,我不会再有顾虑,此番定要榜上有名!”
他二人自顾说着话,却把同车的其他几个考生给听得心惊疑惑艳羡不已,只是大家没什么交情,才没人开口询问。直到车马停下,李凌二人率先下车,他们才又面面相觑,有人轻轻道:“他们口中的儒师是张禾丰先生吗?”
“我看他们是在胡吹大气,给自己脸上贴金。张儒师已有十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