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随意地说了一大套话后,沈寒才慢慢把话题引到正事上:“……真要论年轻有为,你们江城县的魏梁魏知县更是其中翘楚了,能以二十几岁的年纪而成一县之尊,足可见朝廷对他有多大的期许。不过,有时候年纪轻轻就身在高位也未必完全是好处啊,就拿这次的黄麻捐一事来说,他就有些过于激进了。”
李凌其实也猜到了对方是为此事找的自己,此刻却不忙着回应,依旧是静静听着。沈寒见他居然没有附和,眉头微不可察地轻皱了下,这才又笑道:“李公子你不在其位所以还不是太明白此事已让许多官员心生疑虑了。那税捐之事素来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你们江城县居然想把此已施行多年的税制给推翻了,实在叫府衙和上级衙门都很是被动啊。
“当然,这也是本官自己的一点浅陋看法,不过想必知府大人,甚至巡抚大人也是很不乐于看到真因此而起什么变故的。毕竟看着好像只是一年几千两银子的小事,可真要重新来分,牵扯到的方方面面可就大了。
“所以让本官来说,此事最好还是尽快作罢为妙。只要你们江城县能把事情压下去,知府大人和巡抚大人都会很高兴的,这对魏知县来说也算是一桩美事嘛。”
对方说得轻巧,李凌却垂头皱起了眉头来,他这是打算让自己做说客,回去游说县令改变主意吗?
看他依旧没有作声,沈寒又补充道:“当然,我们也不会让你们江城县吃亏的,今后自会从其他方面给你们补偿,至少可以让魏知县对百姓们有个交代。”说着,语气又微微一变,带了几许寒意道:“倘若魏知县依旧不肯以大局为重,那我想无论知府大人还是巡抚大人都不会很高兴了,于他的仕途也必然有所影响。所以还请李公子你在回去后能与魏知县好好商量一番,不要让人失望啊。”
对方软硬兼施,李凌却只觉一阵烦躁。他实在很想问沈寒一句,你说得如此轻巧,可曾想